钟哥儿是聪明人。
既然是聪明人,那么,如何会做傻事?
昨儿,她们都猜测转手的银子不多,或有亏了钟哥儿三成份例,后来转念一想,应该不太对。
钟哥儿那里的三成份例,如今每一日所得都有数百两、千余两,接下来铺子更多了。
那么,每一日所得只会更多。
保守估算,一日获利一千两!
一年三百六十日,那么一年就有获利三十六万五千两,起码四十万两以上。
这笔账还是不难算的。
然而,钟哥儿愿意三十五万两将三成份例出手,无疑表明……钟哥儿确定三十五万两赚的更多。
会比未来一年有可能的四十万两更多?
为何?
若是握在手中,一年之后,获利四十万两!
五十万两!
钟哥儿却取了现在的三十五万两!
钟哥儿傻?
绝不可能!
唯有一点,钟哥儿自觉三十五万两更好!
大胆一些猜测,三成份例握在手中,钟哥儿预计一年之后,可能还得不到三十五万两银子?
嗯。
然而,长期握在手中,肯定会超过三十五万两!
钟哥儿的抉择?
明显不看好点心蛋糕铺子的长久!
推算三成份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获取超过三十五万两银子以上。
此般,许多事情就容易猜测了。
钟哥儿深意,点心蛋糕铺子不长久?
坚持不了一年!
思忖于此,林伶俐在忖度珠大嫂子之言,又有了许多猜测和估计,而且,愈发觉得可能。
如今,忍不住要向钟哥儿求证!
水眸生光,盯着钟哥儿,想要为自己的答案落下一个结果。
“哦?”
“林姑姑怎么会这么想?”
“京城之内,这样的生意很好,长久不难,我那三成份例真的是别的缘故。”
秦钟手中把玩着一杯茶盏,听得林伶俐一番言论,心中微动,好家伙,兰心蕙性如此?
这都猜到了?
只是凭借一些蛛丝马迹就猜测的差不多?
不愧是林伶俐!
能够想到这一点,估计林伶俐对于两府的深层次情况也有不少了解,也有深深看到。
解决?
一个外人如何解决。
如今三成份例出手,三十五万两银子在手,一切成为定数,林伶俐猜测的虽不错。
不过。
自己断不承认。
再次品了一口茶水,不错,滋味很好。
“钟哥儿,我觉得林姐姐说的有理。”
“你是因为那些事情才转手三成份例的吗?”
史湘云对于经济之事不敏感,却也觉得林姐姐所言很对,好端端的,钟哥儿定然有确定的缘故才出手。
小主,
那些账簿!
这些时日的晚间,同林姐姐一块歇息的时候,也有谈论,自己心中也有数。
两府历年来的许多铺子,里面的生计其实都很好的,可惜,都因为某些缘故不得不转手、关闭!
点心蛋糕铺子也要走那样的路子?
耸人听闻?
不是没有可能!
凤姐姐虽然管事,却管不到大老爷、珍大哥哥那些人的身上,想来林姐姐所言有很大的可能性。
“哈哈。”
“既然两位小姑姑如此肯定,那就算有一些这样的原因吧,尽管我也没有想到,却……还是有些道理的。”
“当然,我是不相信铺子会出问题的。”
“以凤婶子的能力,府上的铺子只会红红火火、长长久久!”
“对了,宝叔怎么没来?”
“这几日都是热闹日子,也无需上学,若然没事,他应该在碧纱橱的?”
迎着林伶俐的一双水韵之眸。
迎着史湘云的一双圆光之眸。
两个小姑姑的眼睛真好看,很明亮,嗯,很纯净,也很澄澈灵动,就是此刻汇聚一处,生出别样的压力。
压力?
不存在。
而是一股令人不好否认的压力。
真的。
假的。
难以分辨。
秦钟乐道,颔首应下。
不过,没有在那个话题上继续停留,透过碧纱橱的木窗向外看去,往日宝叔都在这里或者外面的。
“哼!”
“钟哥儿就不承认吧。”
“接下来是否真假,可以验证的。”
“唉,钟哥儿,你说两府的铺子真的不能长久吗?难得不错的好生计!”
“二哥哥?”
“因昨儿的事情,归来之后,被舅父好生呵斥一顿,如今正在写字吧。”
“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 ”
“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 ”
“醉生梦死谁成器,拓马长枪定乾坤。 ”
“挥军千里山河在,立名扬威传后人 。”
“钟哥儿的这首诗解了二哥哥大危,这首诗虽通俗,却别有深意,钟哥儿,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嘻嘻,舅父之意,接下来要勒令二哥哥读书,争取也穿上钟哥儿你这个鹭鸶补子官服。”
“二哥哥!”
“比起钟哥儿你,他的确少了一些历练。”
“往日里我们就有称他为富贵闲人,不知道接下来是否能改,钟哥儿,你们是知己,你也要时而助力一下二哥哥。”
“二哥哥人很好的,就是……性子如此。”
林伶俐白了某人一眼。
二哥哥!
钟哥儿!
算起来,相识钟哥儿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可是,钟哥儿很特别。
云丫头之前所言钟哥儿的奇特只是其一。
自觉钟哥儿身上很有一股别样的沉稳悠然之气,他同二哥哥合得来,二哥哥称其为知己。
话题多有聊得来。
同府上的环哥儿、贾琮、兰哥儿也同样如此,昨儿,他们还一块前往城中燕来楼吃酒呢。
入内!
老太太都有多称赞!
在外!
王府、宫中都可行走!
还真是不容易,那一点……起码二哥哥都做不到,二哥哥也讨厌那些事情。
钟哥儿就做的很好。
画画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