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即是说,真正的章晖是在进入衡阳城以后由县衙户房开具了户籍凭证。
这岂非是说章晖成为难民以后就隐居在衡阳城的郊区甚或本就在城内?否则他无论从哪条道去往衡阳城必然会经过周边的乡镇集市,那么他户籍凭证上的第一个印章就断不可能由衡阳县衙的户房来盖章!
再有,这凭证上除了衡阳县衙户房的印章之外,就只有与宝庆府接壤的金兰镇户籍管理处的签字盖章,但却没有衡阳城与金兰镇之间各乡镇的签字盖章,更没有金兰镇与太芝庙镇之间的流光岭镇、廉桥镇的签字盖章。
试问,这章晖的户籍凭证是如何‘跳跃’式的来到邵七的手中?且还出现在太芝庙镇?
朱斌全指出,邵七每隔两三日就会捕猎来太芝庙镇售卖,因此邵七断不可能离开镇集太远,那么邵七如何得到这张凭证的?
随即朱斌全又转向今日晌午在大观桥所遇到的那个自称章晖的人,此人说他是从四明山区直接走到了太芝庙镇,因此没有办理户籍云云。
既然这个章晖说没有办理过户籍,但他说来自湘乡县走马街等事却与这张户籍凭证上所写的一模一样!
朱斌全极其肯定地总结道:“因此卑职以为,这张户籍凭证定是中午出现在大观桥的那个章晖的,只不过在某处遗失了又恰巧被邵七捡到,是以在中午时才会撒谎,而且章晖遗失的物品绝不止这张凭证,否则邵七怎会有那许多银子去胡吃海喝?”
说罢,朱斌全不禁瞟了眼欧阳文飞手边的黑色布囊。
‘啪!’欧阳文飞轻轻地拍了拍手掌以示赞许:“不愧是我欧阳文飞所看重的兄弟!有脑子,有见地!”
待到朱斌全谦虚施礼后,欧阳文飞依旧未打开那个黑色布囊,而是将邵七的供词内容讲述给朱斌全听。
据邵七交代,五月十二,即昨日,他去往野猪岭中部的鬼眼山一带捕猎,那地方不在百姓们常走的几条山道上。
至昨日下午申时过半那会儿,邵七正准备回梅子坳之时,突然看到一个高个男子背着个妇人往鬼眼山上走去。
出于好奇,邵七遂在这对男女身后远远地跟着,由于鬼眼山一带只有一条密林间的小道,因此那对男女并未发现邵七在背后跟踪。
到了酉时过半夕阳西下,那对男女去到了鬼眼山中段的小洞穴,那男子火急火燎地去周围拾了些干柴,而后便搂着那体态丰腴的女子在洞口亲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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