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不仅知道唐世勋把她当做了梦中情人,也清楚唐世勋极为认可她的行政能力!这后一点于她而言尤为重要。
因此许南潇也以满腔的热情回应唐世勋,但直到关键时刻她才想起自己还来着月事哩!
看着唐世勋那幽怨的眼神,年长他八岁的许南潇又如何不感到歉意?作为过来人的她又岂会不懂该如何弥补他?
而当她使尽浑身解数以牙还牙地‘击溃’了唐世勋以后,意犹未尽却又不愿再‘被动挨打’的唐世勋自是恶狠狠地说改日再战,并在离去之前解释了他所谓的演戏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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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世勋以雄鹰为例给许南潇说了一个让她极为动容的例子,母鹰诞下幼鹰以后不久,便会将幼鹰带往高处,如大树之顶亦或悬崖之上,并将幼鹰推下去!
这是幼鹰睁眼看清这个世界之时便已注定了的命运,若不能成功展翅翱翔便只有死亡!多少幼鹰在被母鹰推下悬崖之后活活摔死?
即便幼鹰没被摔死,又有几只幼鹰没有在这等残酷的生死考验之下被折断羽翼?但折翼以后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被母鹰给继续推下山崖。
而后唐世勋神色极其严肃地告诉许南潇,只有忍受折翅之苦还能顽强地振翅高飞者才有资格被称作雄鹰!说回许家,难道子弟皆无才学?这显然不是,但为何许家子弟不如秦家子弟?问题的根源就出在许南潇的爹爹许定江身上。
当时许南潇便感到心口上仿似被狠狠地敲了一记重锤!她已领会了唐世勋的意思,她的弟弟妹妹们一直在她爹爹许定江的羽翼之下成长,最大的挫折便是去年腊月的牢狱之灾。
但许南潇如何不清楚,当那场牢狱之灾被化解以后,弟弟妹妹们皆愈发谨小慎微,而她爹许定江身为一族之长,则更加不遗余力地想以一己之力来振兴许家,这导致许家人皆变得越来越没有主见,许家又如何比得过秦家?
因此许南潇自然同意唐世勋与她演一出戏,即逼得许家子弟皆如那幼鹰一般被推下山崖!能否成为雄鹰,那便看这些弟弟妹妹们的造化了。
许南潇想到这儿不禁暗叹,她并不晓得唐世勋具体如何安排她的弟弟妹妹们,但这不过只是把他们从爹爹许定江的身边调走而已,他们便已是如此地唉声叹气,这无疑让许南潇感到极其失望和痛心。
这时,由于许南潇还在沉思当中,一直插不上嘴的许定远总算是有了说话的机会,于是他也道出了他的抱怨。
许定远自然不会抱怨他的职位问题,他很有自知之明,能在东路联军参谋分部的档案司当个书吏就已让他很满意了。
况且他每日在档案司查阅资料也过得很舒心,那些楚军的大小战役与总结报告、军事地图、还有战争类的书籍等等,他可是看得津津有味。
而他抱怨的自然是唐世勋无意间拿走了他殚精竭虑的大方略,这要重新回忆再写出来又得耗费他好长的时间不是?
许中正与许中和皆垂首无语,他俩自不便嘲笑爹爹许定远,但就连他俩都不愿看爹爹的劳什子方略,他竟还当真敢上呈予大帅?
许淑贞和许中博则强忍着笑意,两人皆在腹诽,谁让三叔您不留个副本呢?
无论四人在心里作何想,但他们自是不认为世勋公子会看上许定江的那份方略。
许南潇则被三叔定远的话给惊得拉回了思绪,她诧异地问道:“三叔,那混……哦,那唐世勋将你的方略给拿走了?”
适才许南潇在宴厅门口时就瞥见她爹许定江的气色不错,因此她猜想爹爹定是将那份连她都未曾看过的建议书呈予了唐世勋。
而且许南潇深知爹爹并非没有能力,只不过他因着曾经的仕途不顺,故而才选择明哲保身得过且过。
既然爹爹并未愁容满面,许南潇便晓得他不仅将建议书呈予了唐世勋,且世勋定是认可了他的建议。
不过许南潇委实没想到三叔许定远居然也呈交了他的破方略,而且还被唐世勋给拿走了?这!莫非三叔还真有甚高明的谋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