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献贼只有千余援兵和百来骑兵倒还好说,但谁也不知祁阳城究竟有多少兵马,也不知那倪大虎在得知黄阳堡丢失之后会派多少贼兵来反攻。
毕竟黄阳堡的位置太过重要,而那东码头的炮台控制了两里范围内的江面,且官道又被阻断,祁阳城与高溪市之间的水陆联系几乎断绝,换做哪个将领是倪大虎,都不会坐视黄阳堡落于敌方之手。
汪庆达已派出了后备营前部斥候司的一个局百余人在湘江沿岸警戒,而雷盛则派出精干的狼兵在鱼腮口周边监视献贼之动态,且雷盛还派其侄儿雷东山带着一小队狼兵绕至了鱼腮口东边的滑皮冲等地侦伺,一旦献贼还有更多援兵抵达鱼腮口,黄阳堡这边定能及时收到消息。
当汪庆达说完此事之后,众将领们皆是一阵交头接耳。
黄爷这时对洪山海抱拳笑道:“洪爷,您那十八个水鬼兄弟委实厉害,若是请他们去鱼腮口将那些个战船全给凿了,咱们岂不就不必担心江面上的安危了?”
不少将领闻言皆是眼睛一亮,他们纷纷点头赞同。
要说后备营的新兵们对于陆地上的战争已渐渐适应,但那江上的战船一旦开炮,除了东码头的那座南炮台能还击以外,大家伙要嘛跑得远远的,要嘛就只能胆战心惊地躲在泥土包后边,这岂非憋屈得很?
洪山海闻言不禁白了黄爷一眼:“你小子以为那些驾船的都是猪脑壳?还能再给水鬼轻易凿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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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晓得众将领皆不懂水战,于是他耐心地解释道,水鬼凿船并非易事,这就如陆地上设伏打伏击战一般,岂能每次都凑效?
昨晚能成功凿沉东码头外的两艘战船是因出其不意,毕竟没人会想到唐公子的队伍里边会有水鬼。
何况当时黄爷已经在攻打东码头,而后备营的左部百余将士又在围攻两座炮台,那两艘战船上的水军看到这等紧急情况自然要开炮支援。
而为何是两轮炮击之后战船才慢慢下沉?一般而言战船上都有专门监听船底动静的士兵,因此水鬼们为确保万无一失,自然要等战船开炮之时才进行凿船。
然而那两艘战船上的水兵在察觉船在慢慢下沉之后,大多果断跳江游去了对岸。
这些水兵一旦跑回鱼腮口汇报此事,其他的战船又岂会不时刻监听船底动静?
洪山海啜了口茶后续道,他的十八个水鬼能凿沉那两艘战船已是尽了全力,若是昨晚在东码头外有三艘以上的战船,他们十八人便很难全部凿沉。
而鱼腮口的大型战船也不是他们能凿沉的,一来是工具不足,二来,大型战船的底仓一般都有一层或数层隔板以防止被水鬼偷袭,因此凿穿了一层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