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先生。”
唐世勋的脸上已没了笑意:“在下本是要与韩夫人把酒言欢,谁曾想,在下的人竟是被包参将给绑走了?难道在下还有心思回去换身军装,再来这守御衙署拜见包参将?”
“好一张利嘴!”
包直一声冷哼,神色不快地睨了他一眼。
听到唐世勋抬出了韩夫人的名头,包直皱眉道:“谁跟你说是包参将绑了你的人?包参将只是请他们来问些事情,且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你可是个读书人,怎可听别人胡诌?”
“是吗?”
唐世勋亦是一声冷哼:“若是问些事情,何须如此遮遮掩掩?再有!”
他突地剑眉怒杨,极其愤怒地大声道:“他们当中有好几位都是参与夺门之战的英雄好汉!且如今全都伤势严重!你等不问青红皂白便将他们全押来守御衙署,究竟有何目的!陈副总兵是否知晓?”
“放肆!”
包直气得站起身来怒指唐世勋,大喝道:“小小一个百总,竟敢如此对老夫说话!你可是想挨军棍?”
公房之外,来来往往的官兵和书吏皆是好奇地看向房内。
“你才放肆!”
唐世勋亦是一声大喝,他鹰目怒睁道:“论文,吾乃生员,你只是个童生!论武,我乃陈副总兵特批之百总!你包直可有军职?没军职竟敢如此聒噪,你仗的是谁的势!”
‘哗!’
公房之外的官兵和书吏们顿时一阵哗然。
这公子究竟是谁?竟敢如此叫板包参将的亲弟弟?众人皆在外边好奇地打听。
就连包直身旁的两个小厮也惊得目瞪口呆。
“你!”
包直气得浑身发抖,偏偏,这话他还真没法反驳。
由于他一直在军中任文职,虽说将士们都很尊重他,但他既没有上阵杀敌,也没有参与军部的参赞之事。
因此,包直只是他兄长包耿手下的幕僚而已。
然而,这军中又有谁敢如此当面辱他!包直的心中已是愤怒到极点。
他神色阴冷地看着唐世勋,强压着火气寒声道:“姓唐的,既然你如此在意你的手下,那你便去陪他们吧!”
唐世勋故作挑衅地睨了他一眼,冷声道:“带路!”
包直对身旁的一个小厮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