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依问:“那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探过脉的……”
宋砚发现,沈姑娘在感情这方面好像确实没开窍,她自己喜欢上了人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若不是他追问,怕是当真以为她是生病了。
知晓了此事,宋砚心里简直雀跃得不得了。
“没事,不必担心。”他的嗓音听起来轻柔了许多。
沈南依却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呆呆地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从未想过,他们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经历了这一番波折,却换来了两心相悦。
好像,一切也没有那么糟糕。
只是,眼下这情形,他实在不能再多问了,否则,沈姑娘怕是会无处躲藏。
为了缓和气氛,宋砚侧身,随手掐了几根草,在手里穿插缠绕,不一会儿便编好了个东西,缀在一根草上。
沈南依一看,竟是一只蜻蜓。
宋砚伸手递给她,沈南依便顺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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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背过手缓缓走起来,:“小时候,祖父总会给我和哥哥做各种玩具,草编的,木头的,简单的、难的都有。祖父还会做一些机关物件,做好了让我和哥哥去解,解开了就有奖励。”
沈南依也跟上他的脚步,:“总听你提起你祖父做各种东西,他是木匠吗?”
宋砚摇摇头:“不是,他只是有时候高兴了会做一些给我们玩。他和我一样,都是读书人。考了很多次才考上,然后在蜀中当了个不大的官。说来也怪,我哥的性子更像我父亲,而我的性子则更像祖父。祖父年轻的时候也曾胸怀凌云之志,只可惜壮志难酬,终究是蹉跎了岁月。到后来便无心当官,早早地就隐退了。”
沈南依听着,没有接话,她脑海里想象着他所描述的场景。
宋砚接着自言自语:“其实我和我哥长到这么大,一直都比较顺利,家里一直和和睦睦的。我父亲和母亲虽说是承父母之命成的亲,但一直以来相敬如宾,而且父亲待母亲还算是很不错的。”宋砚看了她一眼,接着道:“我们一家人性子都很温和,很好相处,尤其是我母亲,性情随和,宽容大度,所以日后你也不必担心。”在他眼中,他们终有一日会成亲的。
沈南依想起在宋府的那一个月,当时宋砚出了事,关在大理寺,宋父宋母心力交瘁,却还常常过来嘘寒问暖。她那时戒备心重,又怕露出什么马脚,事事谨小慎微,却还是能感受到他们的真诚。此刻听宋砚这样讲他的家人,沈南依禁不住有些憧憬。只可惜,她没有这样的家人。
倘若这些这么好的人,都是她的家人,那该有多好啊。若是她也能生长在宋砚这样的家庭,会不会也能长得像他这般充满智慧和生命力?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