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摊开,其他三人便凑了过来。
宋砚指着纸上的内容道:“众位大人请看。”
“这是什么?”孙主簿问。
“在下把沼泽和毒瘴林的治理,拆分成了几个部分。款项问题是目前最大的难题,在下便想到个法子,折中了一下,或可省去不少银钱。”
“此话怎讲?”杨县丞问。
“目前需要用到银两的地方,无非是这几处。”宋砚指了指图纸,“第一处便是购买工程用料和除瘴的药材,这些是不可省的,只能货比三家,尽量把价格压到最低。”
“你这说了半天不是白说了吗?这也省不了,那也省不了,不还得花钱?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压根就没钱!”杨县丞皱眉道。
“大人莫急。”宋砚安抚道,“第二处是用在参与修建和改造的百姓身上的支出,最重要的便是伙食费用。但倘若伙食不用县衙出钱,这一笔应是可以省的。”
“你说得倒轻巧,修渠还可以摊派成徭役来节省开支,但不给人吃饭怎么能行?”孙主簿听不下去了,这哪里是什么解决之法?纯粹是异想天开!
宋砚道:“清水县虽穷,但多少有些富户,我们或可拿分派良田做筹码,争取这些富户支援一部分钱粮。”
杨县丞道:“他们可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良田都还没影儿呢,你这就想让他们拿钱拿粮?简直痴人说梦!”果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宋砚向县令拜了一拜道:“杨大人所言极是,但若是由县衙出面,放出消息,广而告之,参与支持这次开荒的富户,事后可获得部分良田,还享有优先择田的权利,且只设定少数名额,先到先得,此外,新田还能免除两年赋税,或许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县令眼前一亮:“物以稀为贵?”
“正是。”宋砚道,“沼泽之地多与毒瘴林相连,人迹罕至,自古以来养料积累良多,一旦改造出来,土质肥沃,日后收成自然不成问题。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若想买好田,就要掏更多的钱。”
杨县丞和孙主簿想了想,如此一来,好像确有几分道理。
县令捋了捋或许,点点头,“这一点倒是可行。”
“此外,参与开荒的百姓,若能根据贡献大小,分配一定量的土地,事后或自耕或出售皆可自行做主,且新开辟的土地亦可免两年赋税,那百姓们的积极性一定会大大提高。”
“以工易地?”县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