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沈南依一闪,三枚银针已经抵在了那人脖颈。
那人大约没料到会这么轻易被发现,还被抓了现行,身体陡然一僵。
“沈大夫饶命啊,我我我只是不小心路过……”那人身体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
“谁派你来的!”沈南依冷冷道,银针又向前一推,几乎要刺进肉里。
“沈沈沈大夫……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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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仿佛舌头打了结,话都说不利索,身体筛糠似的抖个不停。话还未说完,沈南依便陡然闻到一股热烘烘的尿骚味儿。
沈南依低头一看,那人竟然尿裤子了。
沈南依嫌恶地皱了皱眉,收了银针,取出针包一根一根收起来。“如实招来,否则我就把你丢进粪坑里溺死!”
“我我我……”那人一听,吓得身体一软,当即跌跪到地上,连连磕头道:“沈大夫饶命,我我……我只是想偷些钱财,没想过害人……”
沈南依隐就着月光瞧了瞧,脸有些熟悉,大约就是本村的人。她平日里醉心药理,极少同旁人打交道,往来的基本都是看病的人。这个人她应是见过的。
沈南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悠然道:“今天的事。若是传出去一个字,我就把你拆成一块一块,煮熟了喂狗!听懂了吗!”
那人一听,当即吓得魂飞魄散,捣蒜似的磕头道:“是是是!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把地擦干净!”沈南依道。
“好好好,我擦我擦……”那人赶忙扯过袖子去擦地上的尿液。
擦完后,那人哆哆嗦嗦看向沈南依,“沈大夫,我我擦完了……”
“滚!”沈南依声音听起来没有丝毫波澜,却听得那贼毛骨悚然,吓得他一边磕头一边连滚带爬地滚出去了。出了院门,他便使出全身力气飞奔逃命去了。
他原本以为,那姓宋的小白脸这两天恰好不在,沈大夫一个姑娘家,这半年给人看病多少攒了些银钱,若是能盗来据为己有,也能发一笔横财。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一趟,不仅钱没捞着,他还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想起沈南依的话,那贼越想越后怕,强迫自己赶紧忘了今晚的事。方才那情形,她简直不像个大夫,倒更像个索命的恶鬼,阴森冷厉,令人胆寒。
沈南依伫立在原地许久,月光从门外照进来,她看着地上那一滩湿润的泥土,目光冷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