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
宋砚的院子里,去年秋天栽的那棵石榴,已然稀稀落落地开了三两朵花。花朵在五月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艳娇媚。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五月,也是麦子成熟的季节。
田间地头的麦子已经泛了黄,村人必须时刻关注天气状况,掐准了时间收割。
收获的季节是忙碌的,亦是喜悦的。村人忙了半年,后半年的口粮就在眼前,亲眼看着它们一点点地成熟,等待的时光,既激动,又焦灼。
然而,在沈南依的身上,仿佛看不见岁月流逝的影子。她每日仿佛都在周而复始地做着同一件事:拾掇她的药材。除草,切割,翻晒,研磨,制药,装进药柜……有条不紊,波澜不惊。她仿佛是被岁月遗忘的人。
麦子陆陆续续成熟了,村人也开始热火朝天地收割起来。阿虎自然是回去帮忙了。连宋砚都卷起了袖子下地去了。
这日,云山村正在紧锣密鼓的收割麦子,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的忙碌。
紧接着,一个陌生的面孔冲上麦地,对着村人急切地比划了一番,那村人朝某个方向指了指,那陌生人便飞速转身往回跑。
不多时,两副陌生的面孔架着一个年轻男子来到了沈南依的医馆。
“大夫!大夫!快来人哪!”有人喊道。
沈南依从药田里站起身,“何事?”
那二人一看是个女子,便问道:“大夫在哪里?快去叫大夫!”
沈南依抬头一看,便见两人架着一个轻男子,脸上、手上的皮肤出现了不少血斑,鼻子正在流血,整个人瘫在旁边的两人身上,还在不停地打着寒颤,已然说不出话。
“他中毒了?”沈南依问。
“对,快去叫大夫!”其中一人道。
沈南上前,掰开年轻男子的眼皮,看了看,又捏开嘴瞧了瞧,抓起他的手腕探脉。
旁边一人道,“你是大夫?”
另一人道:“怎么是个女大夫?”
沈南依专心致志地探脉,并未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