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被流放一个月后,为沈南依送亲的队伍回到了蜀州,并带回了一个人。
沈父书房内,房门紧闭。
地上跪着一名女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父剑眉怒竖。
“老爷,奴婢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奴婢只是到路边树丛去小解,却突然被人打晕了。待奴婢醒来,公子他们早已不知去向。奴婢怕事情败露,不敢一个人贸然去宋府,又不敢一个人乱跑,只好在路上等公子他们返回。”那女子道。
沈公子道:“父亲,我们去的当天,宋砚便被官兵带走了,新娘被宋弈安排住进了宋府客房。我们走前提出要向新娘告别,却被告知人既然已入宋府,便是宋府家的人,新郎还未掀盖头,新娘不便见人。我原先还打算叮嘱采薇几句,却连面都没见到。”说着,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沈父。“临走,宋伯父还让我带一封信给您。”
沈父接过信,信封上写着“沈兄亲启”。
沈父打开信仔细浏览了一遍。
“父亲,信上说了什么?”沈公子问。
沈父把信递给他。
沈公子接过信看了一遍,道:“宋家说宋砚的事他们深表歉意,但‘南依’坚持要随宋砚去流放地?”沈公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子,“可是,采薇就在这里,那这个‘沈南依’是哪里冒出来的?”
“现在看来,是有人提前在路上做了埋伏,冒名顶替,取而代之了。可这人到底是谁?这样做又有何目的?”沈父不解。
“父亲,倘若那人顶替采薇是为了荣华富贵,倒也说得通,但我想不通的是,宋砚出了那么大的事,几乎是置之死地,为何那人还要随他去流放?”沈公子道,“难不成那宋砚到了京师,与哪家的姑娘互生情愫,又碍于婚约在身,才来了一出偷梁换柱?”
沈父道:“现在看来,未必没有这种可能。我与宋兄几十年的交情,深知他的为人,他应当是不会容忍这种事的。只可能是那宋砚自作主张,宋兄应是还被蒙在鼓里。”
“如今宋砚已被流放,想东山再起恐怕难如登天。”沈公子道。
“那宋砚虽出了事,但宋家并没有倒。”沈父道。
“那这门婚事该如何?”沈公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