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依走到一旁净手,“不容乐观,他这个情况已经持续至少有四天了,再拖下去,恐怕会危及性命。”
“可有法子治?”宋砚问。
“我试试。”沈南依道。
“好。”沈南依掏出银针包给张大人扎针。
宋砚守在一旁。
这时,冷月进来了,他看见沈南依在专心诊治,也就未曾打扰,自觉退到了一边。
不久,沈南依收了银针,用袖子擦了擦汗。
宋砚赶忙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她,“情况如何?”
沈南依接过帕子,缓缓呼出一口气,探了探张大人的额头,“暂时退烧了,今晚可能还会再发高热,我先开个方子,先给他把药喂下去。今晚我先守着他。”
“要不我守着吧,你先去休息。”宋砚道。
沈南依道:“这里大事小事都得你操心,你好生歇着,别像张大人一样累垮了。”
宋砚权衡了一下,叹气道:“那就辛苦你了。那我多陪你一会儿,晚点再回去。”
沈南依道:“你还是莫要在这房里待得太久。这里刚刚发生过洪灾,人畜的尸体未必都清理干净了,我先前看见还有不少被的地方都还有积水。你最好先着人把积水清理干净。除了方才太医们所说的用艾草,我建议最好还要撒上石灰粉。”
宋砚道:“好,我这就去办。”
“让他们都带上面巾。”沈南依叮嘱道。
“好。”宋砚转身出去,忽地看到站在一旁的冷月,目不转睛地望着沈南依。宋砚蓦地一愣,问沈南依:“南依,这位是……?”
沈南依正欲开口,冷月道:“我是谷主的手下。”
沈南依接着写药方,没有否认。
宋砚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他怎么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此人说是南依的手下,他应是没见过才是。
眼下事多且杂,他暂时没有心力考虑那么多,便先出去了。